宋李和谷郁欢对视一眼,站出来怒声叫道:“老翁,你这儿媳妇到底是怎么死的?你知不知道她昨夜忽然‘活’过来了,害死了我三个兄弟,我是破窗而出才逃过一劫。”
老翁:“我这儿媳妇福薄,是病死的。”
宋李冷笑一声:“看她留的字,可不像是病死的,明明就是被人害死的。”
众人的目光都望向老翁。
老翁:“你如何这样说话!你说的也无人看见,小老儿还疑心你杀害了你同行的三人,然后偷了我儿媳妇的尸体,嫁祸给她呐!”
宋李:“……”
哦豁,倒打一耙。
“我看见了!”
谷郁欢:“我昨天听到有异常的响动,就过来了看看。哪知道见到个头系白巾、浑身青白的女人站在窗前。她的样子,一看就知道不是活人。”
老翁这下没话可说了。
众人都是议论纷纷,面上露出害怕的神色来,如果不是大雨难行的话,恐怕立刻就收拾东西离开客栈了。
老翁好半天才叹了一口气,跟身旁的儿子说:“你快去报官。”
又跟众客人谢罪:“小老儿真不知里面的缘故,但诸位贵客大可放心,我这儿媳妇的死,绝不能和什么凶杀案扯上关系。都是老老实实做生意的本分人,没有乱七八糟的事。一切等官爷来了,自有定夺。”
大家被他这一番话说动,不怎么恐慌了。还有一原因就是这个世界的人好像都格外的胆大,百无禁忌。
曾举人的同伴高声道:“别忘了请大夫来!”
老翁的儿子高声应答。
谷郁欢想拦着老翁的儿子问几句,没想到这人跟个溜手的泥鳅似的,一听了他爹的吩咐,从旁边小门出去,就跑没影了。
……
两人回房之后,将事情讲给骆以军和周琪琪听。骆以军怕有人怀疑他的身份,在外面一句话都不能说,周琪琪脸还肿着,不能去外面见人。
谷艺兴就不必说了。
进入聊斋副本的第二天,能真正自由活动的只剩下了谷郁欢和宋李两人。
不能这么下去了,屋里的人都感受到了事态紧急。
宋李又开始嚼豆干了:“这店家两父子都怪怪的,我觉得可以从他们身上入手。”
下午雨稍稍停了一会,店家的儿子带着官差和大夫回到了客栈,官差一共来了四个,进门之后也不去后院里探查,只顾着坐成一桌。店家老翁从后厨里切出几大盘卤肉,又端出几碗热腾腾的白水面,这几个官差赞店家老翁会来事,喝了几盅酒之后各个晕晕乎乎,去了后院之后还能探查个什么,卷着被子就在大通铺上睡过去了。
店家老翁又唤又劝,请他们换个地方休息,可这几个官差醉得连眼睛都睁不开了,哪还管他嘴里说了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