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秋月刚睡醒还有点懵懵哒,乖乖地被他伺候着,直到坐在小桌子前对着一份香喷喷的鸡腿饭才彻底清醒。
“竟然还有鸡腿儿?”江秋月很是惊喜,本来以为在火车上吃顿热的,能有青菜豆腐就不错了,没想到还有香喷喷的烧鸡腿和炖土豆。
“领导配餐里面有。”彭敬业见她喜欢,想把自己那个也给她,被江秋月拒绝了,转头从吃食包袱里扒拉出一包炸鸡块和糖包,给彭敬业加餐。
盒饭好是好,就是量少,江秋月吃上一份是能够吃饱的,但是彭敬业那饭量怕是将将垫个底儿。
彭敬业随后果然把江秋月拿出来的那些吃食全部消灭掉,连同盒饭一起。
火车哐哐的经过一天的行驶,终于到达兰县火车站,在此期间,江秋月那个包厢当真再没有其他人进去,他们除了饭点其他时间基本都在床上休息。
所以到达兰县后,即使坐了一天的火车,江秋月下车时仍然精神奕奕的。
出站后,天色已然不早了,晚霞的余光照射在车站外的小广场上,前面等待的军绿色吉普车格外显眼和熟悉,正是老营长派来接他们的。
江秋月看到这副场景,想起当初她刚到兰县那次,也是这样的一幕,只是当时吉普车等待的是彭敬业一个人,如今加上了她。
两人上车后,彭敬业先送江秋月回临河村养殖处,由于天色渐晚,他没有进门歇一下,到地方后将行李包给她扛进去,交代了几句就回营报备了。
因为是晚上,养殖处没人,江秋月点了几支蜡烛,反正白天睡多了晚上也睡不着,开始打水收拾屋子,把几天不打扫已经落灰的地面和桌子擦洗干净,炕铺铺好,收起来的咸鱼咸肉挂到屋檐下通通风。
忙碌到半夜,江秋月终于稍稍有了点困意,她又跑到灶房烧了一锅热水,躲屋里洗了澡,才爬上炕睡下。
第二天,江秋月是被外面打扫猪圈的声音吵醒的,不过她本就睡饱了,索性起来做早饭。
现在大概早上七点多的样子,空气中明显比京都那边冷,江秋月挑出一身咖啡色的长款羽绒服,里面穿着淡色的保暖羊毛衣,下身是黑色修身的厚棉裤和棉靴,再把头发编成两条鱼骨辫用红绳扎住就齐活了。
打开门出去时,她才发现早晨起了雾,眼前一片白茫茫的,能见度很低,猪圈里打扫卫生的那个人隐隐约约看不清楚。
“刘同志?”江秋月哈了口气搓搓手,试探地叫道。
那人直起了身,一出声显然就是刘爱英,“哎,江同志回来啦,今儿个起雾了冷的很,你快去烧点热水,洗把脸暖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