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线条, 这字的勾画, 完全符合王公落笔的习惯啊, 不可能是假的。”

“还有就是,你们没看到,凉王世子拿着的那一幅其实和我们手上这幅很相似,只不过是笔墨的浓淡不一而已。”

林蔚然静静地听了一会,走出来, “这两幅都是真迹。凉王手的那副是真迹;当然, 我们手这一副也是真迹!”

剩下的人都是心腹,绝对的心腹,所以林蔚然的话也说得很明白。

林蔚然的话让在场所有人都瞠目, “这, 这怎么可能?”

这样一个结论, 怎么都无法让人信服。但说这话的是大少奶奶, 他们想质疑却又碍于她的身份, 一时间踟蹰不已。

最后是宫大人替他们问了出来,“有什么依据吗?”

“裱画师有一门手艺,可以将一副画作一层层揭开,根据宣纸的厚度,一般可以揭三层。第一层最清晰:咱们手上这幅应该是第二层,墨色较原作淡了许多。你们看,是不是在浓墨处较清晰,其余部位线条比较浅,而且落款的印章也比较模糊?凉王府手上那副应该是第三层,而且琅琊王家的人一定进行过一定的描补。”

林蔚然这解释实在是太让人吃惊了,所有人都没说话。

宫令箴低头思索,她的推断不无道理,琅琊王家确实有那个能力对王曦之的画作进行描补。

良久,才有人开口,“裱画师还有这样的手艺吗?真是闻所未闻。”

“试一试不就知道了?江兄,我记得你裱画的手艺很不错的”

给他们解了惑之后,夫妻二人稳步宫大人的书房。

林蔚然一脸期待地问宫大人,“你猜,这第三幅真迹在哪?”她刚才在外面没提第三幅真迹,也就是原作的第一层,但她觉得宫大人应该会想到这个问题。

宫大人笑她,“要不要试试咱们想的是不是一样?”

“好呀,就看咱俩是不是心有灵犀。”

于是两人各取了一支笔,背对着对方,写下了一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