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起峰脸色也很不好看。

而崔丞相,更是恨不得直拍大腿大叫一声大意了。

谁他娘知道,这么大一份荣光以及这么一片有象征意义的田地,虞国公府说献就献了。

那一片希望之田留着,日后说不准就是名留后世的遗迹。

再不济,也可以留着,万一哪天虞国公府的人不小心犯了事,还可以用它来求求情什么的。到时再献出来,勾起皇上的回忆,提醒他国公府曾立下的功绩什么的,也相当于半道免死金牌了。

不对,宫令箴那小子弄这一出,究竟是想干什么?

目标是煤矿还是九卿之位?不对,这奏折是让宫琛上的,基本上可以排除那两个猜测。难道仅仅只是为宫琛增添政绩以便他升迁?不无可能。

崔丞相以为他猜了真相。

而此时,泰昌帝正好瞧见宫令箴一脸感动地仰望着自己,心里不由得一阵慰贴。宫爱卿确实是个比较纯粹的臣子,他从不知道宫爱卿在朝竟然如此艰难。

这一幕恰巧被催丞相看到了,眼皮就是一跳,计了,他们打压宫令箴打压得越狠,他显得越可怜,皇上就越会护着他。

宫令箴对皇上太了解了。

崔丞相没想到,他今天要受到的打击还没完。

只见皇上罢罢手说道,“朕不想和你们生气,你们好好做好自己本职的公务,有时间呢多想想怎么为老百姓多做一些事儿就行了!”

泰昌帝一副本来也没多指望你们的模样实在让刚才被喷的大臣们心塞。

“至于这份奏折,宫——琛爱卿有这份心就好,朕不能见猎心喜,亦不能夺人所爱。”

最重要的是,泰昌帝是真的看明白了,谁才是能将事情办好的人。他还指望将宫家的那处希望之田打造成一处真正的试验田,在此地不断地有农业上的成果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