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桓嵘心里明白,这事终究得让他们侯府来挑明的,否则再继续糊涂的话,谢家也不会就这样将哑巴亏吃下。现在谢家愿意给他们一个面子,没有破口大骂已经很好了。

“子椎,昭然和雅之的婚事,怕是不能再继续了。”子椎是谢父的字。

林恒嵘大半辈子了,从来没有觉得哪一时是像此刻一样让他如坐针毡的。

谢父谢子椎对林桓嵘的爽还算满意,“既如此,那咱们两家的婚事便作罢吧,以后也休要拿上一辈的老人说事了。”

他话里的意思就是,以后别再拿两家长辈之前的交情约定说事了。他们谢家再也不欠他们南阳侯府的恩情了。

“是极是极。”林恒嵘讪讪。他心里也明白,南阳侯府与谢家的渊源怕是要断了,毕竟因真假千金一事,前后耽误了谢洲。

他再看谢洲,多好的孩子啊,他最终忍不住重重地叹了口气,“子椎,都是我教女无方,我在此与你陪个不事。”

谢子椎道,“你的道歉我代我儿子领受了,之前我们谢家下的聘礼,还烦请你们侯府尽送回。”聘礼都有单子,也不怕有缺失什么的。

“好的,三日内我们必送回。”

到了这会,谢林两家的婚事已经基本作罢。

李氏是喜形于色,解除了与谢家的婚约,接下来她女儿便能嫁给竟陵王了。

她的喜色谢夫人注意到了,当下婚事又解除了,谢夫人忍不住胸的熊熊烈焰了,

“以后呢,咱们谢家与你们南阳侯府各不相欠。摊上你们,算我们谢家倒霉。我儿的名声前前后后被你们糟蹋得不成样子了。别忘了将我们谢家的聘礼退回来。最后,我替我儿子谢谢你不嫁之恩。”最后一句,谢夫人是对林昭然说的。

林昭然咬唇,眼眶都红了,她这前婆婆还是一如继往的难缠,为什么要得理不饶人呢?说清楚了好聚好散不行吗?

“对了,还有,婚事作罢之后,我以一个母亲的身份,希望你们有些事适可而止。”

谢夫人最后一句,在场的人除了心知肚明的几位,其余人都懵懵懂懂听不明白,只当是谢夫人太气愤了失了逻辑的前言不搭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