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章元敬说的没有危险?”宫令箴反问他们。

“是他说的。”

林则然大冷的天,冷汗都出来了,

一是被章元敬歹毒的心思吓的,二是迫于宫令箴几人的气势。

宫令箴蹙眉,看了林则然一眼,这人欲坑害他们一把,就差置他们于死地了。与他们结了那么大的怨,肯定是平日里日积月累下来的,他不会感觉不到吧?如果真这么迟钝,也别再往上考了,在家务农算了。

你只要想争想往上爬,就别怪别人害你。因为往上爬就如同挤圈子,越往上圈子越来越小,只有实力强横的人才能挤得进去。在挤的过程,你一脚我一脚,弱者不定就成了别人的踏脚石。往上爬的过程就是这么残酷。

林则然看懂了他的眼神,瞬间惭愧,是他太托大了。

“县尊大人,那位宫大人这么年轻,是在咱们太原府哪处任职啊?”杨昶寻了个机会小声地问柴县令。

柴县令知道他们是想问宫令箴的官职,再思及方才王华与宫令箴对待他们三人的态度,似乎并不反感,应是不避讳一些问题的。于是他斟酌着回道,“宫大人是京官,来太原府是有公事在身。”

京官,几品啊?杨昶用眼神问。

柴县令伸出一个巴掌,然后将大拇指收回。

四品?!我的天老爷啊,这么年轻的四品官!

林则然他们几个都被吓着了,而杨昶根本就没问是正四品还是从四品,不管是正还是从,二十出头的四品官已经够让他们惊呆的了。

这事对林则然的触动最深。

近段日子,自己确实有些飘了。

家里依靠着烧制姚金炭,迅速地累积着财富;自己又高解榜,还是第十名的好成绩;连刘县丞与府城的主薄的算计都被他们家挡了回去:京试在即,似乎前程可期。

这一件件一桩桩的好事,如同迷汤一般灌得他薰薰然,不自觉地飘了。尽管他已经尽量压制了,但不免还是有些志得意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