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口气太强硬,也太冷硬了,她话还没落,皇后娘娘就闭上了眼。
许双婉抚了抚她紊乱的发,转过头看向了齐奶娘。
“张才人先是从我给皇后娘娘炖的鸡汤了下毒,她不知道我之前与娘娘说过,即便是我亲手端来给她的吃食,也要试过才能入嘴,之前娘娘与我也商量好了,这事她做归做,但不要让人知道……”齐奶娘抿了抿嘴,森严道:“我只是防着一手,免得有人借我之手害娘娘,没成想,还真被那贱人用上了。”
还有呢?
许双婉看着她,眼睛冰冷无波,不仅仅是下毒吧?
仅是下毒未遂,不能把皇后吓成这个样子吧?
她挑的人,她岂能不知,这是个在西北齐家马场马背上长大的将军女儿,胆子可不是一般闺阁女儿家能比的。
饶是齐奶娘年近五旬,经过的风浪不少,也还是不敢直视她冷的话,还请左相夫人明察,您对我们家娘娘和圣上的心意,娘娘与我都知道,从来没有怀疑过您,娘娘知道在这宫里宫外,只有左相跟您对她和圣上是最真心的。”
“您过誉了。”不管相不相信,许双婉也领了她这翻话的情,她回头朝还在哭的皇后摇了摇头,再道:“流泪伤身。”
“是。”
唉……
许双婉在心里叹了口气,摸了摸皇后冰冷的脸。
她们不算太熟,算起来,她顶多是做了皇后的媒,她甚至于为了避嫌,刻意与她疏远着,皇后能对她有这翻信任,已是很难得了。
“好好休息着,洚夫人?”
“在。”齐奶娘弯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