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连成的姻亲看,蜀王系还真是目今与隆昌侯府关系最近的——嗯,皇帝干的。
岑永春:“……”
他更想爆粗口了,不过更不能爆,爆了就是冲着皇帝。皇帝这一手,实在太恶心了。
因为接连被踩了痛脚,他就没察觉出来情势怎么从他探问别人,变成了别人问他,紧着又解释,表示万万没有这回事。
方寒霄表示不信,你必然是自己有了心思,才会关注别人的啊。
岑永春又解释,没有没有,真的没有。
方寒霄才点了头,似乎信了,然后反问:你都没有,于宪台身为人臣,为什么会有呢?
徐尚宣附和赞同:“就是。”
岑永春:“……”
……
这一场由岑永春设下的鸿门宴,最终以他自己砸锅收场。
费半天劲,想问的一个都没问着,这让他直到送客的时候都不甘心,亲自直陪到了门外,脑子里还在转悠着想词,徐尚宣还得应付他两句,方寒霄离了纸笔,则光明正大地连只耳朵都不分给他了。
他看见了莹月从里面出来。
她显得有些怪。
脚步——不但是脚步,她整个人都是轻盈的,粉粉的脸颊掩在颊边风帽的绒毛里,面上像笼着一层光,眼睛望见他时一弯,溅出的光似日头照着檐上积雪,剔透晶莹无杂质,闪着纯然欢喜。
方寒霄不由上前一步。
这欢喜太有感染力,令得他的嘴角不由也弯了,眉目都柔和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