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安伯夫人打量他第一眼,就觉眼前一黑,身子都颤抖起来——这个浪荡子!浪荡子!
她的女儿就要配这么个不到二十岁已经这么耽于女色的男人,这往后还有大半辈子,要淘多少气,日子要怎么熬!
她瞎了眼呀,给女儿挑这么个夫婿!
洪夫人目瞪口呆。
她真的不知道,早知她说什么也不会把武安伯夫人领过来啊!
宁可让武安伯夫人含怒而去,回头两家的男人再谈一谈,挽回情况的可能性都很大。
这么给武安伯夫人展示个现行,就很难说了——冲击力太直接了,毫无狡辩余地。
洪夫人看着自己儿子虚浮的脚步,蜡黄的脸色,还有一身说不出来的怪味,一时都说不出口他是单纯地病了。
“二堂兄好臭呀。”
意志非常顽强,从二门一路又追到这里来的方慧躲在院门边上,闻到一点风送过来的味道,忍不住道。
方寒诚昨晚是醉回来的,洗浴很潦草,一晚上闷过来,这个天气不说,他早上还连着做运动,哪能不出汗,混在一起,味道之芜杂厚重,以至于竟把他身上本来还该有的一种特的味道都盖得差不多了。
真来了,王氏也顾不上说她了,摇着头道:“二爷可是越来越离格了。”
莹月躲在方慧身边,跟着伸头出去看了一眼,尚没及看清楚方寒诚,武安伯夫人已经爆发了。
“好,好,你信誓旦旦,叫我来看的就是这个?!”
洪夫人勉强还要笑:“亲家太太,这里面必定有些误会,待我问过诚哥儿——”
“洪太太,从今日起,你我两家的婚约就此作罢,亲家不亲家的话再也休提,请你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