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荀再一次挥出了拳头,男人直直的倒在了地上,片刻,两边鼻孔便淌出了血。因为话及林恩筱,傅荀气的大喘气,他拳头攥的太紧,手掌下的血泡扎着痛,他手指撑着膝盖想站起来,却突然受了一击,只觉视线一晃,头上猛的一痛,皮肉像被人扯了开。
酒瓶破裂的声音引的在外的老何推门进来。包间里三个人,灯光还算正常,能看得清傅荀脚边满是碎玻璃片,女人站在傅荀的跟前,手上掉下个酒瓶瓶颈,落地,叮叮叮的滚了一截,滚到躺在地上淌鼻血的男人身边。
女人突然就跪在了地上,跪的急切,膝盖与地面接触的声音也清楚的听到,“求求你放了我们,我们不要了,我们不去讹林恩卓了,我们也不要你的钱了,你放过我们,我们什么都不要了,求求你了,求求你放过他,”
见这副光景,无疑被酒瓶砸了的人是傅荀,老何总算冲到了自家老板跟前,“打哪啦打在哪啦?董事长,董事长您别吓我,她她她打你哪啦?”
傅荀一动不动,老何在他身上摸索,他才晃然的抬起手来。
额角生疼,有一股湿润在蔓延开来,他抬手摸了,一股血顺着他摸过的轨迹落下来,鲜红的淌过脸颊。
*
林恩筱这一整天都忙忙碌碌的,因某个新闻事件,上午台里召开了紧急会议,虽然是周末但大多数人都来了,会议讲的尽是些宏观的东西,下午是节目组的会议,这个会与她息息相关,是关于下一次的采访,她攒着十二万分的精神到会议结束。
一整天骆之辰都没有来,听说请了病假,也不知道今天成了个什么样子。按理,若是普通同事她倒真该打个电话问候问候,毕竟她是他受伤的目击者。
不过,她放弃,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下班,从大楼里出来,暮色已经降下,11月初穿着风衣走在风里,已经有些冷。
虽是周末,但大家都来了,台里的停车位她还是没能占有一席之地,她步行离开电视台的地界,走上街道,冷风掀着她柔软的头发与风衣的衣摆,兜里的手机像是这风掀的响起。
她掏出来,接通,“筱筱你在原地等我一下,”手机里骆之辰的声音响起,语气极其的理所当然。
电话已经挂断,林恩筱一手握着手机,一手拿着个装资料的袋子。她抬头张望电话那头的人在何处,街道上的路灯却突然亮起,霎时照亮了大街的每一个角落。
城市的灯火每天都会在某个设定好的时间点亮起,又在某个时间点关闭。不过这倒是她第一次看到灯火瞬间点亮。
她目光远去,星星之火好像能绵延到世界的尽头,她眼底燃起一片温暖,驱散了心底的糟乱。
“筱筱,你车呢?”骆之辰的声音出现,林恩筱收回视线,莫明变好的心情却被眼前的人扰的乱了一半。面前的人一张英俊的脸嘴角上却肿着,颜色青紫,左手腕上包着纱布。
她眼睛垂在他手上,手指大概朝他手上一指,“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