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大人这般岂不在做无用之功?”
对坐在自家师傅一旁,沈煊丝毫不掩心中疑惑。不过话说,自家师傅出去一趟,好似更加惫懒了一些。
想着今日自家师傅因着身子不适告了假去,沈煊普一下衙便直奔顾府。
然而他看到了什么,面前这位面色怕是比他还红润几分,精神头可比他这个饱受摧残的小徒弟不知好了多少。
沈煊“………”他还是太年轻,天真的很。呵呵~~
沈煊哀怨的小眼神儿悠悠的往对面飘,然而顾笙却是仿若无觉。甚至还径自拿起手中的茶壶,给沈煊倒上了一杯。如玉般的茶具在对方洁白修长手指间更显出十分的清透。
更绝得是,巴掌大的小茶壶上给印着个活灵活现张牙舞爪的小人儿。
沈煊细细的画中小人儿,怎么有一种好眼熟的感觉。
突然间,沈煊有种不祥的预感。算了,他还是不求甚解的好。
见沈煊这般怂,顾笙似笑非笑的瞅了对方一眼,复又开口道:
“这是为师游走于古越之时,亲取越泥烧制而成,无论是款式,图案每一步都可谓聚集了老师的心血。”
说着还轻轻转动了下手腕,颇有种劳累到了的感觉。
前段时日忙的要死还要担惊受怕的沈煊完全盖特不到对方的辛苦。
若有可能,他也想自由自在的玩泥巴。
眼看沈煊眼中羡慕嫉妒恨都溢出来了,顾笙也适时收敛了神色。
弟子嘛!小逗怡情,大逗可就出事儿了。顾笙一向深谙其道,很快便恢复了清风朗月般的正经脸。
“不过是项庄舞剑,意外沛公罢了。”
“赫之觉得,宫中消息可是那般好得来的?又怎么闹的如今这般沸沸扬扬。”
“师傅的意思是,对方此举,不过是想坏了吴大人的声明?可是这般费尽心思……”再则那位吴大人在江南的名声也好不到哪里去,何必这般费事。
付出同收入完全不成正比。就算人尽皆知人家刻意走裙带关系这才高升又能如何?身为外戚,这种说法本就是少不了的。
只要对方成功入了内阁,加上江南那些个士子们的拱卫。等等,江南士子……沈煊蓦然明白了什么。
“师傅的意思是,如今的吴家,其实在江南士子身上的号召力已经不复以往?”
是了,自从吴家迈入外戚一道,甚至吴贵妃屡有妖妃之名之时。吴家于诸多世林来讲,已经同他们不再是一道的了。再加上这位吴家家主行事狂悖,屡屡因着枕头风获晋,早已失了世家之风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