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煊怔愣片刻,而后复又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既然事情已然发生了,现在着急也没啥用处。还是先吃饱了才是正理。大脑终归还是需要依靠能量运转的嘛!
谢瑾瑜“………”
虽然心中依旧担心不已,但突然好心疼从今早得到消息就没好好吃过东西的自个儿!
好气啊! 他这究竟是为了谁?
不行,他也得吃回来才对!
然后摊上的众食客都瞧见了这神奇的一幕,两位一桌衣着不凡的贵公子。在这简陋的地摊儿上,却一个赛一个的吃的投入。
众吃瓜群众不禁表示怀疑,这家新来的小摊儿居然就这般好吃吗?这不,短短一个吃饭的功夫,摊子一旁居然排起了长龙。
一旁的老板娘登时便眉开眼笑。
后知后觉做了活广告的两人“………”
回去的路上,两人神色不约而同的严肃了起来,沈煊猜的没错,那位“不幸遇难”的官员却是户部官员无疑。
更甚者,沈煊还是对方将来的直属上官。
在自个儿即将上任的头两天,好好的属下却是稀里糊涂没了性命,也怪不得谢兄今儿个这般反常。
想想那日陛下的反应,这其中没有什么猫腻,才当真邪门儿呢?沈煊心道。
而见沈煊兀自沉浸在思绪当中,谢瑾瑜这下当真急了起来。
“那位钱大人死的蹊跷,什么山匪,哪有那般胆大妄为的山匪?沈兄可曾想过,对方胆敢在这天子脚下,行这般大不为之事。不是任性妄为,便是有所依仗?”
“还有那位郭大人呆的好好的,还未到致仕的年纪,却突然间告老还乡,而后更是在行路上突发疾病………”
“有此种种,可见此事背后势力绝对不可小觑。赫之你……”
话到这里,谢瑾瑜突然就说不出来了,事已至此,沈兄就算明白又能怎样?不说皇命不可违,便是当今本人,因着安华的缘故,谢瑾瑜还有些了解的。
对方最是瞧不得临阵退缩,懦弱无为之人。当今二殿下不就因着性子软和而被种种责罚。亲儿子尚且如此,何况外人呢?
想到这里,谢瑾瑜心口那股子气突然便长长的泄了出来。
见对方这般模样,沈煊心中微暖,不由出言宽慰道:
“瑾瑜何必如此,俗话说,可一可二却不可再三而为,难道瑾瑜还担心为兄会因此性命不保不成?”
比起谢瑾瑜的揣揣不安,反倒是沈煊这个正主接受良好。毕竟拿到这个官职当日,他就有些心理准备了,不过涉及人命,着实是超出了沈煊的预料。
话虽如此,沈煊心中已经决定,这些时日须得更为小心才是。起码家里人安全得要有些保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