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说边把二人领进房间。
男人仿佛这才放下心来。
这家是个典型的农家小院,院子里养着几只鸡鸭。两边的房子看上去也颇为破旧。看上去是个在普通不过的农家了。但对沈煊这种两世都是村里人的沈煊来说,这院子实在有些奇怪。
那些鸡鸭一看就是没怎么照看过的,,而作为农家,院子里居然没怎么种菜。偏偏看其家境也不算很好。
看着颇为贫困的农家人,怎么可能放着这么一大片地不去使唤。
此地所属应当是翡山县,正是老师所说,豪强临立,百姓艰难的地界儿。旁边儿那般多的山匪便是最好的明证。
可刚才那人虽然衣裳极为破旧,满是补丁,但看着气色还好,绝不像忍受饥饿的贫苦百姓。
这人的穿着和他的状态差距实在太大了些。
要说对方有别的身份。
可沈煊也仔细观察过,那位手上颇多粗茧,还有一些划痕。看着像是积年劳作形成的。且对方身着短褐,外露的胳膊脖子均漆黑一片,不经意间露出的胳膊上方明显显白很多。
说明这位却是长时间穿着短褐。而稍有些钱财的人家,哪怕是下人也不会穿成这般。却是平民百姓无疑。
沈煊暗示过燕兄,确认了对方不是练家子。不禁有些暗暗的怀疑自个儿是不是神经太敏感了。
或许人家只是在“藏富”呢,面对那些经常到来的小吏们,可不得穷上一点。
!只是沈煊却依旧提了个心眼,在对方热情的招待他们坐下吃饭时,沈煊赶紧拒绝了。
理由也充分的紧。
“我们二人过来本就叨扰,又哪能从人家主人家口中夺食?再者我二人方才在车上已经用过了。”
“啥夺食的,两位兄弟这般见外干啥,让我那婆娘在烧两碗就中了。”那位“憨厚”男子着急道。
见对方是真的颇有些急切,沈煊更不会答应了,只做出一副清高书生的样子。任对方再三邀请,也只一味推拒。
只是,沈煊再度忍不住怀疑,这位真如他表现的这般憨厚吗?
二人争执期间,这家其他人也都陆续过来,这位“憨厚”男子便是这小家的一家之主,名钱大头,有妻子一枚,还有两个已经成了人的儿子,云英未嫁的女儿一位。
按理来说,女儿家是不能随意见外男的,但村子里可没那么多的讲究。
而这位钱姑娘此时正时不时的往沈煊这里瞄上一眼,双目含羞,脸颊微红。
沈煊何等敏锐之人,自然有所发觉,心中不由苦笑。这桃花来的真是猝不及防。
只希望这姑娘不过一时兴起,千万别太执着才好。
沈煊装作没看到对方的反常,只跟那位钱大头随意聊些什么。
身旁那位钱姑娘几度想要开口,却又生生的咽了下去。脸越发的红,手中的衣服都快要被揉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