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相识不久,但李兄的能量沈煊却是从不怀疑。只要对方想寻,除非那位刻意隐藏,否则定能有所收获。这怎么能不令沈煊惊喜万分呢。
见沈煊如此,李长安更是肯定了心中猜测,回去后便立即遣人去寻,还!还道找着人后,必有重赏。
果然有前头的银子吊着,众人可以说是相当卖力,很快那位齐老的消息便传到了沈煊手中。
谢过李兄后,沈煊这天清晨一早便迫不及待的带着燕兄来到那家门口。
映入眼帘的便是一间稍显破落的院子,门上的清漆早已掉的不成样子。然后便是一阵吱呀声,大门这才缓缓打开。
“不知二位过来有何要事?”
“不知齐老可还在家中?”看出小男孩的紧张,沈煊尽量放缓了声音。
见沈煊一脸和气,小孩紧张之色稍退,随及马上反应过来,对方口中的齐老正是自家爷爷无疑了。
“在的,我这就去喊爷爷过来。”沈煊还没来的及开口,便见小男孩飞快的跑进了屋里。
只一眼,沈煊便看出,这位定是位极为睿智的老人家。
而得知二人上门的目的正是那盆花卉之时,齐老头也立即反应过来,对方大体也是位行家。
不然,怎么能一眼看出那盆花的特别之处呢?虽然他已经尽力挑选一些不起眼的失败品过去。但手法技艺摆在那里,被有能耐的发现,也实属正常。
只是,这位的年纪也是在太小点了吧!还是说,背后另有高人。
齐老头的眼神几乎立刻便警惕了起来,但面上却是不露分豪。只客气的将二人请至客厅。
一路上更是顺着沈煊的话题聊了开来,只一会儿,齐老头便看出这位虽然年纪轻轻,但在拾花一道上却是造诣不浅。
且总有些新奇的想法,虽初听时觉得颇为荒谬,但仔细一想,却也不是没有道理。又见对方坦诚以对的模样,齐老也不好太过于藏着掖着。
虽只露出了一点精髓,却也让沈煊受用颇多。毕竟他在拾花上有今日的成就,多是倚仗强大的理论知识,以及老友当年的亲身演示。而这些,都有些过!过于刻板化了。
这些年,他也是经历过多次失败才慢慢有了如今的经验。而这位,却是浸淫此道多年,哪怕他不知其杂交的根本,但其长年累月积累下来的经验有时候却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因此沈煊听的极为认真。而齐老头见对方是真看中此道,不禁有了些许惜才之心。
当听说沈煊年纪轻轻便已经是举人之身时,想到自家尚在学堂的孙子。齐老头的心思不禁活了起来。
见沈煊一副认真倾听的模样,齐老头复又说到:“
这匠人难做啊,别看靠着份儿手艺,能挣下仨俩钱来,可这外头的牛鬼蛇神也不是好对付的。
这些年,老头子那是谨小慎微,这才没落得个投身为奴的下场。如今好歹孙儿有两分天分,老头子就想孙子日后能体体面面的过一辈子。不像他爷爷,这般担惊受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