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虐他跟虐菜似的,偏偏对方还能下的津津有味。
这简直让人怀疑老师这是不是故意的。
看见弟子这怀疑的小眼神儿,顾笙连忙把唇角的笑意给收了收。
“怎么,自个儿这臭棋篓子改不了,可还怪上为师了教授不精了?”
沈煊黑线,臭棋篓子是说他的?这难道不是对照组太惨烈吗?
想他以往跟学中诸人对下,可少有失手的时候呢?臭棋篓子他可不认。
小弟子逗的差不多了,顾笙这才开口问道:“怎么这时候想起来为师了,还以为某人一回到家,便乐不思蜀了呢?”
这话怎么就听着这么酸呢,偏偏沈煊这时候也确实有事,这就有些尴尬了。
不过这位一向是个脸皮厚的。
“这不是您弟子快要成家了嘛,可不得来找您参详一番。”
听到此处,顾笙微微一愣,这才想起来,他家弟子如今也已经十七了,可不是到了成婚的时候了吗?
只怪他自己也是孤家寡人一个,对这事也没甚概念,且他还总觉得这孩子还小呢?
复又细细看了下沈煊,这两年对方的变化也是极大的,如今都跟他差不多高了。脸上稚气早已不见,入眼的便是一张颇为俊秀的脸庞。
平日里整天见到到不觉得,如今一看,可不是已经到了要成家的时候了。
顾笙此时心中百感集,一手带大的猪崽总要去拱别人家的白菜了。
“可有看好的人家?”
他弟子的为人他还不了解,此时过来找他,恐怕必然有所打算。
听沈煊把对方情况一一说明,顾笙沉吟了一番才道:
“你这是不打算往岳家处借力了?”
“回老师的话,正是如此”沈煊回答的毫不犹豫。
见小弟子如此,顾笙便也知晓对方心中必然有所打算了。他这弟子恐怕还有些不为人知的能耐。这借力之说还是能不借便不借的!的好,那些士族们可不会做亏本的买卖。
“这般也好,如今朝中形势复杂,谨慎一些总没坏处。那位顾大人虽没甚能力,但好歹没什么牵扯,又素来谨小慎微,等闲是不会出什么问题的。”
沈煊点头,他当初最看重的可不是这个吗?但凡那位身后有什么后台,也不至于窝在山阳县这么些年。
不过老师居然对此都能这般了解,这世家的消息网络可见一般。
两人又闲谈了一番,马上便到饭点了,沈煊自然顺势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