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还上上下下对着谢瑾瑜打量了一番,渍渍两声,面上还露出些许遗憾之色。
直气的谢瑾瑜满面赤红,当场便想站起来打人,被一旁沈煊死死按住。
怎么说这也是太上皇后寿诞,这可不是生事的时候。孝道大于天,便是安华郡主再得宠,这般场合,届时瑾瑜兄也决计不会轻罚。
沈煊很快便站起身来拱手道:
“请吴王殿下见谅,谢兄前些时候因着一只阴头巴脑的无胆硕鼠着了恶心,因而此时情绪有些欠佳,怠慢了殿下。不过……………
想必王爷这般胸怀伟岸之豪杰,定然不会因这一时之怠慢,而见罪于小辈之人!。”
沈煊面色恭敬有加,言语中也无丝毫不敬之处,然而听到别有心思的某些人耳中,可就不是那个味儿了。一旁的谢瑾瑜登时便扬眉哼笑道:
“可不是嘛!有些人啊,端的是形如豺豹,心若硕鼠!本郡马这倒霉催的不幸瞅上了一眼,可不得恶心透了嘛!”
一双桃花眼微微阖起,谢瑾瑜眼中仿佛瞧见了什么脏东西似的!
被两人这般一唱一和暗戳戳的讥讽,只见司马鼎面上很快便染上了愠怒之色。对方也是在此时仿佛才瞧见沈煊一般。一双铜铃大的虎眼微微眯起,眼神锐利的直像要将沈煊当场穿透。
“沈侯爷当真好生伶俐的口齿!”
“沈煊在此多谢王爷夸奖!”
沈煊依旧不动如山,一旁的谢瑾瑜满脸不耐的动手揉了揉眼睛,似是瞧不得这腌赞之物。
“好,当真好的很!”司马鼎怒极反笑。
这厢气氛就这般僵持了起来,身形高大的吴王在此站了这般久,很快便引得周围王公大臣纷纷注目。
不过鉴于吴王本人一向为人颇为强横,当今继位之后又是屡屡行那挑衅之事。沈煊作为陛下心腹,前些时候良种的育成可是让陛下威望倍增,可不得被眼前这位看不顺眼吗?
至于谢瑾瑜,大长公主一脉同吴王殿下素来不合已久,这在众臣之间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
如今又见沈煊面色谦恭,一旁的吴王却是不依不饶。不禁心中纷纷摇头,这吴王殿下,当真是愈发的不讲究了。居然当殿为难起两个小辈来。
尤其这沈侯爷可是刚刚立下了不世之功勋,初初入宴便被这般的为难……唉,当真是………
不过众人大多不过心中想想罢了,吴王为人一向霸道,心眼子也没大到哪去。他们何苦上赶着找麻烦,无端的被嫉恨。
众人沉默之下,倒是一旁的郭侯爷朗声一笑打破了这僵持的气氛。
“殿下素来胸襟宽广,何苦同两位小辈这般的置气呢?这眼瞧着,宴席便要开始。”
这话看似中立,然而不难听出,还是为沈煊二人解围的多。
“怎么,郭侯爷如今也成了爱惜小辈之人,这般倒显得本王心思窄小了。”
“爱惜小辈”四字被咬的极重,声音颇有些意味不明,仿佛另有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