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煊不怀好意的想着,反正这锅,他们是不背也得背着。
对面儿的长生突然轻轻搓了搓胳膊,这天儿确实是有些凉了,看来明儿个还得多加件儿衣裳才是。
说话间,一行人很快便到了府中,林氏早前几日便已经让下人们好生打理了房间。几人一路疲惫,也没说上几句,简单洗漱后便回了屋子。
沈煊先是扶着自家夫人躺下,随后连忙派人请安院判过来,这几年来,起初是因着郡主的面子,后来两家走动之下,关系也是好上了不少。偶尔帮个忙,这点面子相信对方还是会给的。
一个时辰不到,安院判很快带着药童上了门儿。
“尊夫人不过有些劳累罢了,腹中胎儿同样无甚大碍。那些劳什子的药汁子倒是没有必要。”
安院判说完,见一旁的沈煊面上依旧有些担心,心中一哂,复又道:
“这样吧,老夫开个食补方子,尊夫人只要好生调养几日,便可同往日无异。”
这沈家夫人当真是好福气,若是当年他孙女儿,能有对方一半儿福运,也不至于……老院判心中怅惘,说话间人已经走到了桌前,提笔以极快的速度写下几张方子。
沈煊这才放下心来,对着安院判连声道谢,复又亲自将人送出。
等沈煊 送完人回来,便见顾茹已经靠着枕头坐了起来,此时正摸着肚子,笑意盈盈的望着自己。
“夫君,妾身不是早就说了,身上并无大碍。倒是夫君你,这段时日,都快把妾身当玻璃人了?方才安院判都说无事,这下大可放心了吧!”
话是这么说,顾茹心中却愈发甜了起来。
多日来的阴影终于消散,沈煊一屁股靠倒在床上,而后便是一阵儿疲倦袭来。
“咱家孩子啊,多小心点总无大过!”
说罢,居然直接闭上眼睛躺了起来。身旁的顾茹一脸心疼的看着对方眼下的淡淡青黑,随后拿起一旁的毯子轻轻盖在对方身上。
船上这些时日,怕是自家相公也没睡上几天安稳觉。
到底年轻身子好,在家修整了一日,沈煊第二日便精神奕奕的来到户部销了假。
户部此时可谓正忙的热火朝天儿,有了天成帝特意吩咐,那些倭国人又不是个个嘴巴严实。因而这次大军可谓是满载而归,光是白花花的银子都拉了好几辆车。
国库空虚已久,眼看大笔银子进账,尚书大人最近可谓是走路都带着风。众位同僚也是同样高兴不已,虽然不是自家的,但白花花的银子放在库里,那是啥,那是他们户部的底气所在!
没银子,真真是腰杆子都直不起来嘞!
沈煊这普一回来,便被全部上下欢快的气氛染上几分,身上残余的一二疲惫顿时消失无踪。再说,数银子,哦不统计银子多开心啊!
其后数日,沈煊无数次为今儿个的傻子行径默哀。太傻太天真说的可不就是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