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白衣有些发怔,书白衣看了她一眼,语重心长道:“以后这样的人,不必理会。”
梨白衣回神,思索了下,道:“我明白了师祖,我一定努力练剑,日后绝不给他再嘲笑我的机会。”
嘲笑?你现在还以为是嘲笑?
书白衣无语凝噎,但想了下,又舒展了眉头,很好,作为姑娘,即使不能如谢明谨那般凡事看破,但一点都没看破也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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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都城外分别,一方去白衣剑雪楼,一方去谢家。
哪怕对方邀请,拓泽还是固守了明谨的命令——她说要回都城,一定是谢家。
谢明谨驾着马车,看着夜色下对方消失的影子,车内传来她师祖轻轻一句,“看开些吧,有些人生来就必须承受她该承受的,何况,她自己已做了选择。”
否则这一次战后,她其实可隐遁的,但她没有。
“我明白,但是师傅,恩泽庄那会,我好像看到了一个人在竹林外。”
“谁?”
“徐秋白,我总觉得此人有点怪。”
书白衣微微蹙眉,“广陵谷邪徒之,如今余留他大权在握,恐怕他想除的不仅是那谷主,还有剥皮,且看着,似乎对那个人也有杀机算计。此人翻脸无情,心性极深,也不知图谋为何。”
“我觉得,他对朝堂,对我们白衣剑雪楼,对谢家都太熟悉,似乎非同寻常。”
“复命时,告知君上吧。”
书白衣微有疲倦,这一次后,其实他也许多年都不能战了。
斐小子没说错,他的确是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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斐无道从官道出,半日后于晨光时分,半水溪的山岗亭见到了一个人。
徐秋白。
照面,斐无道抬脚就是一踹,徐秋白躲不开,也没躲,被踹了,撞上了亭外的树,吐了好多的血。
斐无道面容冷厉,“虽说我图你手头那份当年参与我祁连山屠杀的名单,可你也图那老妖怪的命,这个合作没问题。但剥皮是你的人,不管你是否算计其,这账必须算在你身上。”
徐秋白爬起,擦擦嘴角,拍拍身上白衣沾染的粉尘跟露珠,道:“我知前辈你作风,既能跟谢远合作,亦能跟我合作,我以为你不在乎谢家人生死。”
他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因为知道归根究底,始终跟他对剥皮的掌控不够,让他生了异心,服从了那人的暗令,想让谢明谨走火入魔,断她武道根基,为他所吞吸天人之体的精元。
何况,一开始的计划是抓谢明黛,这也是他的构思之一。
他脱不开了。
“我是不在乎,哪怕谢明谨死,我也能眼睛都不眨,我蝶恋花之人从来不怕人寻仇,也敢于找别人寻仇,更违背人伦的法子我也逼人做过,杀人满门我也做过,但永远不包括侮辱女子名节。”
斐无道冷冷盯着徐秋白,“我不管你是谁,我只要结果,也不管过程,但这个是忌讳。”
徐秋白沉默,他想起了谢家的规矩,听说祖训里面也有谢家女子皆珍贵一说,除了谢明谨那个与谢家不匹配的东家祖母,谢家上下倒也都秉承了规矩。
可那又怎么样呢?
“难道这天底下就她谢家女子尊贵?”他平白生了戾气。
斐无道深深看他一眼,“你自己走了极端不要紧,可也得承受后果。”
“想想看如果被玷污,被侮辱的是谢明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