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没几天就可以出发回京, 锦欢心里顿时就有些迫不及待起来, 刚好公婆带着两孩子去拜访一个叔伯,锦欢就带着冯婶子把家里的东西都给收拾了一通, 就准备过个几日就出发回京。
时母回来瞧见儿媳还在打包行李,时母叹了口气,叫住了儿媳:
“先别收拾了,等个几天看看再说吧?”
锦欢手一顿,问婆婆:“怎么了娘?是出什么事了吗?”
时母瞅了眼蹲在门口沉默地抽着烟草的老头子, 她微微叹了口气,小声道:
“三儿他堂叔公怕是身子骨不大好了,我跟老头子今天去看了,瘦的只剩一把骨头,连话都不能说了。”
时母说着情绪也低落起来。
老人就怕见到这种情景,这难免会叫他们联想到自己的情况,物伤其类,人伤其情。
锦欢听了心里也闷闷的,虽说堂叔伯这年龄哪怕是去了也是高寿,是喜丧,但是生命的凋亡还是会叫人难受。
“请过大夫了吗?大夫怎么说?”
时母:“镇上的吴大夫来看过了,说是叫预备后事,就这两天的事了。”
想着现在人还在,锦欢还是想努力一把,便跟婆婆商量说要不再去县里请几个大夫一起来看看,许是能有办法呢?
堂叔伯算是村里德高望重的长辈了,从前对时父也很照顾,如今有这个条件还是该多试试看。
锦欢说完时母尚未回答,蹲在门口的时父忽然重重地吸了一口烟袋,沉声道:
“请,叫冯叔套车,我跟着一道去县里请医术好的大夫回来。”
锦欢当即就去安排了。
一家人花重金从县里请了五六位医术很好的大夫回来给堂叔伯看诊,可惜,人的寿数到了,凭是多少好大夫、好手艺都救不回来。
堂叔伯终究还是去了。
锦欢一家人要回京的步伐就彻底被打乱了。
要是一家人在京城,天高路远的不方便就算了,如今一家人就在老家,突然要走怎么都说不过去,肯定得留下来吊唁老人。
办丧事也不是当即就能办的,得找先生合算日子、摆灵堂、哭丧、下葬各种流程,等丧事结束已然十一月中了。
这会儿再走也赶不上回京过年了。
时父时母跟儿媳商量了下后,就决定干脆在老家过个年,等年后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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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这个消息,最高兴的莫过于时夏的闺女娇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