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桌年轻人拉着陆玄敬酒。
“一圈敬下来,真的不能喝了。几位哥哥放我一马,回来请你们吃酒。”
“我想吃陶然斋的烧鸡。”林啸笑着道。
其他人附和:“对,对,去陶然斋吃烧鸡。”
“没问题。”陆玄与林啸视线交汇,端着酒杯向春生那桌走去。
向来客都敬过酒,他就能坐下来吃菜了。
“阿崖,啊,不,二公子,你还好吧?”春生面带关切问在他身边坐下的陆玄。
陆玄笑笑:“春生哥太见外了,喊我阿崖就好。”
春生忙摆手:“这怎么行,你现在是国公府的公子了,喊阿崖不合适。”
“我的命都是春生哥救的,一个称呼有什么合不合适的。”
春生露出了有些感动的憨厚笑容。
陆玄示意侍立一旁的婢女添酒:“春生哥,我敬你。”
“我酒量不行。”春生举杯,在陆玄注视下,还是把酒喝了。
酒过三巡,气氛热闹起来。
窦三郎举着酒杯摇摇晃晃去隔壁桌敬酒。
“窦兄是不是喝多了——”同桌的人话音未落,就见窦三郎一个趔趄,摔在了地上。
酒杯落地的声音十分清脆,顿时引来无数视线。
窦三郎趴在地上,没有动静。
立刻有几人站起打算去看看情况,许是起得过猛,身子一晃跌坐回椅子上。
一个人如此也就算了,几人都这样,就有些不对劲了。
“怎么回事?”
“头有些晕——”一人抬手扶额,眼一闭趴在了桌子上。
更多的人闭目栽倒,仿佛被传染,短短时间宴客厅除了负责添酒的侍女,再无清醒的人。
这般诡异的场面令侍女们面面相觑,惊慌失措。
“贵人们这是怎么了?”
一个看起来还算沉稳的侍女高声道:“去请大夫,多请一些来!”
有几名侍女听了这话拔腿往外跑,其他侍女上前查看情况。
“老夫人,老夫人您醒醒啊。”
成国公夫人对婢女的呼唤毫无反应。
“国公爷,国公爷——”
世子夫人方氏病着不在场,世子前些日子游山玩水去了还没回来,侍女见叫不醒成国公夫妇,又去喊陆玄。
“二公子,您醒醒。”
陆玄静静趴在桌上,毫无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