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繁山张张嘴,憋得说不出话来。

薛夫人走进来:“吵什么呢,两个人都不是孩子了,这么吵吵闹闹不怕下人们看笑话?”

“母亲。”一见薛母,薛繁花神色软下来。

薛繁山语气则硬邦邦:“母亲。”

薛夫人瞪他一眼:“不好好上学,跑你妹妹这里闹什么!”

薛繁山咬着牙没吭声。

与母亲吵闹的力气,早在家里与尚书府退亲的那些天就耗没了。

薛夫人习惯了儿子这副模样,虽然生气也懒得多说,看着女儿的目光满是怜爱:“繁花,不要听你哥哥胡说八道,父母是不会害你的。”

薛繁山忍不住道:“吴王那样的人难道能给小妹幸福?”

薛夫人瞪他一眼:“混账,你以为嫁人只看男人?对方的门第出身才是最重要的!”

薛繁山扭过脸冷笑。

要与橙橙退亲的时候,怎么不觉得门第出身最重要了呢?橙橙可是尚书府的大姑娘。

“母亲,我都明白的。”薛繁花轻声道。

薛夫人瞧着女儿泛红的眼圈,在心叹口气。

男方门第出身最重要不假,可夫君是否把妻子放心上,到底是不一样的。

她拉住女儿的手,心疼道:“你能明白就好,母亲就知道你是个懂事的。”

“明明是糊涂——”薛繁山小声嘀咕。

小妹就是被王妃之位迷花了眼,将来定会后悔的。

“住口!”薛夫人气得手抖,“你非要扎你妹妹的心是不是?”

薛繁山不吭声了。

眼见一双儿女关系越来越僵,薛夫人拍拍薛繁花手背:“裁云坊应该出新样子了,让你哥哥陪你去瞧瞧。”

薛繁花勉强点了点头。

无论如何自我安慰,心情不好是真的,出门买买东西或许会好些。

薛繁山也是心疼妹妹的,自然没有反对。

兄妹二人气氛尴尬出了门。

这日秋高气爽,街上熙熙攘攘,两名尼僧混在其,不敢高调。

以往她们在俗世行走,得到的都是敬重,而今却收到了无数异样目光。

这让两名尼僧难堪又愤怒。

“静心真是害人!”年轻些的尼僧终于忍不住抱怨。

年长些的尼僧神色平静些:“静心是梅花庵的人,世人看低梅花庵乃人之常情。好了,不要议论这些了——”

年长尼僧话未说完,就被年轻尼僧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