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橙看着唇角含笑的永平长公主,试探道:“师父?”
永平长公主满意点头,突然想到了什么:“其实你还有个师兄。”
“师兄?”冯橙生出好。
永平长公主却叹了口气:“都是陈年旧事了,不提也罢。”
“师兄的存在不方便让人知道吗?”冯橙越发好了。
永平长公主略一犹豫,还是告诉了冯橙:“是成国公的长孙,陆玄。”
冯橙张了张嘴,心生感慨:她和陆玄这是怎样的缘分呀!
看着少女目瞪口呆的模样,永平长公主莞尔:“是不是很意外?”
冯橙缓缓点头。
她跟着陆玄这么久,竟从没听他提起过。
难怪听闻永平长公主病逝,陆玄对着明月枯坐了一整夜,顺便把她拘在身边捋了一整夜的毛。
当时她以为要被捋秃了,还抗议来着。
“陆玄与你一样,都是天生适合习武的良才美玉。不过我只教导了他几年,对外不曾师徒相称过。”
“原来这样。”冯橙想了想问,“那在外人面前,我还叫您殿下吗?”
永平长公主沉默了片刻,道:“暂时还是叫我殿下吧。”
她收徒,在很多人眼里可不是收一个徒儿这么简单。
声名赫赫的红缨军,太久没有新主人了。
风吹叶落,竹影婆娑。
永平长公主与冯橙穿过竹林,向凉亭走去。
“明日早些过来,若是嫌我严厉哭鼻子,那可不行。”倒了一杯茶水递给冯橙,永平长公主淡淡道。
冯橙喝着茶水,乖乖点头。
又留了冯橙一阵子,永平长公主吩咐翠姑把人送到马车上。
翠姑立在车窗边叮嘱:“明日冯大姑娘用过早饭直接过来就是。”
目送马车远去,翠姑回去复命。
永平长公主起身:“陪本宫去演武场。久不提刀,明日可教不了人。”
翠姑走在永平长公主身边,忍不住道:“殿下,您真的要冯大姑娘接您衣钵?”
永平长公主睨了翠姑一眼,淡淡道:“不必想那么远。”
冯橙回到晚秋居,刚刚打了个盹儿,忽听一声惊叫。
她蓦地睁眼。
是白露!
“怎么了?”她喊了一声。
“姑,姑娘——”白露声音传来,透着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