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当家心想,软!!!
然后下一刻,温柳年就开始手脚并用推他,显然使足了吃奶的劲。赵越心里好笑,刚想着再欺负一阵就放手,脐下三寸却被他用膝盖猛然顶了一下。
那……叫……一……个……狠……啊……
赵越眼前发黑,眉毛死死皱成一团,倒吸冷气坐起来。
温柳年表情无辜看他。
“都从哪里学来的这些阴招!”赵越压抑咆哮!
温柳年耳根有些红,眼神颇为哀凉。
赵越:……
赵越:……
赵越:……
只是开个玩笑而已,没必要出现这种一夜之后要对方负责的表情吧?
当然,温大人只是觉得自己方才那一下似乎的确有些狠,于是便先发制人开始幽怨,也好占据道德高点,以免被揍趴。
赵越纠结道,“喂。”
温柳年一边继续幽怨,一边缓慢往床下挪,准备跑路。
还真被吓到了?赵大当家有些纳闷,先前在朝暮崖的时候,弟兄们也经常在练完功后同去后山溪涧洗澡,勾肩搭背之类早已习以为常,还从没见过有人会这样。不过转念一想,山上一群粗人,也不能和书呆子比——毕竟就算再能气人,本质上也还是个读书人,看到一棵歪脖子树都能吟七八首诗,心里自然是要想得更多一些。
温柳年已经顺利移到门口。
为了表示“这种事其实很正常”,赵越一时脑袋打铁道,“我与陆追也经常如此。”
温柳年脚步顿了顿,“嗖”一下便溜出门。
赵越大张四肢瘫在床上,觉得很是头疼。
“大人。”暗卫成群结队从院中走过,一人拿着一个野果啃,看到他后纷纷打招呼,然后又疑惑道,“大人为何如此衣衫不整?”
温柳年从布兜里拿了一个野果,淡定回了卧房。
头发又乱脸又红,再往前看看,只有一处赵越暂住的小院,暗卫集体惊呆,甚至连野果也忘了吃!
这种被真相击中的感觉,简直就是目眩神迷!
晚些时候,花棠正在院中整理暗器,就见赵五推门走了进来,表情略纠结。
花棠问,“你这是捡银子了还是丢银子了?”
赵五坐在她对面,“问你件事。”
花棠点头,“说。”
赵五道,“先说好,不是我要用。”
花棠眼底不解,“什么不是你要用?”
赵五道,“有没有什么……壮阳……的……药?”
花棠被雷劈中,呆呆看他。
“都说了不是我要用!”赵五大窘,这是什么眼神!
“有倒是有。”花棠冷静了一下,“谁要啊?”
赵五道,“大人。”
花棠吃惊,“原来大人还有此等隐疾。”
赵五又道,“其实也不是大人。”
花棠难得被绕糊涂,伸手试了试他的额头温度。
“大人是帮赵大当家要。”赵五补充,“越滋补越好。”
花棠:……
就算赵大当家当真有这方面的……问题,为何帮他问药的居然会是大人?
赵五道,“药。”
花棠开了张方子,“这种事急不得,食补为上。”
赵五点头,将药方与叮嘱一道转给了温柳年。
于是晚饭时候,赵越才刚坐到饭厅,面前就被人放了一盅汤。
周围一圈暗卫,都用充满深意的眼神看他,这可是温大人亲手熬的汤,在厨房忙了整整大半天,神神叨叨也不知加了些什么好料,我们根本就不想喝。
赵五花棠已经与穆氏兄弟一道去了苍茫山,自然也不会有人前来解惑,所以大家也就任由思绪在脑中纷飞,将所有可能与不可能的事想了个遍。
温柳年与陆追也进了饭厅。
“一股药味。”陆追皱眉,“谁生病了?”
众人齐齐指向赵越面前那盅汤。
温柳年,“咳。”
“大当家不舒服?”陆追上前掀开盅盖,用勺子搅了一下鸡汤,下头都是药材,看清之后震惊,“这汤是谁炖的?”
温柳年,“咳!”
“有什么问题?”赵越问。
陆追斟酌了一下用词,道,“有点补。”
陆追问,“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