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渊在他唇上落下一个亲吻,时间很短,却也很软,很暖。
段白月有些意外:“怎么了?”
“没怎么。”楚渊环住他的腰,“只是觉得这样很好。”
四周很安静,没有人打扰,最爱的人就在身边,困了随时都能闭起眼睛睡觉,什么都不用想。这样温柔的岁月,就好像是先前在云德城里,两人相拥而眠时,也想过要让夜晚变得无比漫长,最好永远都不要天亮。
“小傻子。”段白月反应过来,伸手抱紧他,连心尖都疼,只恨不得将人捧在手心,就这么一路带回西南,藏在被窝里,看都不给别人看。
楚渊环住他的脖颈,重新闭着眼睛亲吻上去。
段白月挥手扫上窗户,将人压在墙上,双唇像是要黏在一起,片刻也不分开。
王府中,沈千帆拿着一幅画像,眉头微微皱起。
叶瑾敲门:“方便进来吗?”
“自然。”沈千帆刚忙上前打开门,“这外头还下着雨,大嫂怎么来了。”
“咳。”叶瑾严肃咳嗽。
沈千帆及时改正:“叶大哥。”
“给千枫炖了汤,顺便给你送来一碗。”叶瑾将食盒放在桌上,余光扫见画像,不解道,“你在画……皇上?”
“大嫂也觉得这像皇上?”沈千帆问。
于是叶谷主就又咳嗽了一下,不要乱叫,大嫂是谁,我和你大哥并不算特别熟。
然而沈千帆这回却没有及时反应过来,而是继续道:“这幅画像是城中画师根据厉鹊的口述所描,据她所言,少说也能与当日之人有个八分像。”
“厉鹊,所以这是段白月?”叶瑾狐疑,又拿起画像看了一眼。虽说与楚渊并非十成相似,然而硬要说此人是段白月——除非是目害。
“的确像皇上,却也能是另外一个人。”沈千帆道,“高王楚项。”
“我没见过他。”叶瑾放下画像,皱眉,“所以按照你的意思,是楚项曾在大理城中冒充段白月?”
沈千帆点头。
“理由呢?”叶瑾继续问。他先前只是听沈千枫说了几句厉鹊的事,对个中原委并不清楚,因此一头雾水。
沈千帆道:“我也不清楚。”
“怎么又和段白月有关。”叶瑾摇头,转身往外走,“我去找皇上。”
沈千帆提醒:“皇上不在。”
“不在?”叶瑾刷拉扭头,“去哪了?”
沈千帆道:“听四喜说,应当是去了海边。”
“这狂风暴雨的,去海边作甚。”叶瑾瞪大眼睛,风寒才刚好,怎么也不自觉些,若是病情又重了怎么办。想了想,继续盘问:“和谁一起去的?”
沈千帆这回反应神速:“没和谁,一个人,带了影卫。”
一个人才怪。叶瑾胸闷握拳,为何只是片刻不盯着他,就又偷偷摸摸跟着秃子跑了。
还能不能好好做一个皇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