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郑明弈坐在沙发上盘起双腿,短裤的下摆会滑到他的腿根,露出健硕的腿部线条。
“为什么要闭?”
郑明弈果然没有按照江迟景所说,两条腿还是那么随意地分开一定弧度。
“你是十万个为什么先生吗?”江迟景不耐烦道,“让你闭你就闭,你碰到我膝盖了。”
郑明弈的视线向下,在两人的膝盖上停留了几秒。他重新看向江迟景,也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继续问道:“你不能碰吗?”
江迟景不禁皱起眉头,心里又出现了那种感觉。
郑明弈就好像拿了个逗猫棒在逗他一样,要说发火吧,也不至于,但那逗猫棒的铃声就是扰得他心烦。
“当然不能碰。”江迟景严肃道,“我是狱警,你是囚犯。”
话音刚落,郑明弈的膝盖就碰了他的膝盖一下。
江迟景深吸了一口气,暴言暴语已经到了嘴边,但这时郑明弈突然抬起手,伴随着一声:“别动。”
还未等江迟景反应过来,郑明弈的手掌已经抚上他的脸颊,拇指在他的眼尾处轻轻擦了擦。
“有根睫毛。”郑明弈没有多做停留,动作自然地收回手,“你的睫毛真长。”
那语气就像在说今天的天气真好,简直要多平常有多平常。但睫毛不是天气,不是不熟的人可以随便拿出来讨论的东西。
江迟景愣愣地眨了眨眼,等他回过神时,只感觉被郑明弈触碰过的脸颊烧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