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划明显出现偏差,杨时屿应该也是发现了这一点,又说道:“还有那个电视台台长,他也有可能会向检方透露一些事情。”
“他吗?”汪和泰举着雪茄的手停在半空没有动,片刻后,他看向杨时屿问,“杨法官,你说,会不会有人在专门整我?”
靳舟的神经再次高度紧绷,因为汪和泰绝对不会平白无故问出这个问题。
“整你?”杨时屿面不改色地反问,或许外人看不出来,但靳舟和杨时屿太过熟悉,他能够听出杨时屿的声音略微绷了起来。
“我手下的人接连出事,就连我举办的酒会也能泄露出去。”汪和泰慢悠悠地转身,走到休闲桌椅旁,把手中的雪茄放到烟灰缸里,“而这些事都是在我认识你之后,杨法官,你说巧不巧?”
糟糕,靳舟的呼吸霎时变得紊乱,一时间完全摸不透事情会如何发展。
然而杨时屿却比他镇定许多,转身看向汪和泰,挑眉问道:“你怀疑是我?”
“不是怀疑。”汪和泰从西装内兜中掏出一个黑色的东西指着杨时屿,“是确定。”
积攒至今的不祥预感猛然爆发,靳舟看清了汪和泰手中的东西,是一把枪。
呼吸和心跳骤然停滞,只听汪和泰又说道:“杨法官,你的计划很好,想让我去灭赵凊的口,但你忽略了一点,赵凊跟我在身边那么多年,我非常了解他,他也非常了解我,他不可能背叛我,因为背叛我只有死路一条。”
“所以,”杨时屿脸色微沉,“你现在是要谋杀法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