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的反应不像是假,靳舟心里略微感到奇怪。
“你让刘茜指证你杀人,说你两度前往案发现场,之后又让她去酒吧花天酒地,故意做给我看,让我以为她在你背后捅刀,这样我就会在你的案子上全力以赴。”
“她说我两度前往案发现场?”刘永昌的嘴角小幅度地僵了僵,但到底是经历过风浪的人,他很快冷静下来,“一派胡言。”
“刘茜我还算熟悉。”靳舟直白地说道,“以她的脑子,绝不可能编出这么合理的谎话。恐怕这就是真相吧?你一开始就是蓄谋杀人,曾两度前往案发现场,并藏匿起凶器,但最后还是大意留下了脚印。”
“她瞎说你也信?”刘永昌对此嗤之以鼻,“我那么信任你,为什么要让她多此一举?按照你所说,如果她说的就是真相,那我让她曝出来,不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吗?”
心里堆积的奇怪在此时达到顶峰,靳舟也忽地觉得这件事不太对劲。
按照他的推理,是刘永昌指示刘茜作证,但这种自曝的做法,的确是非常危险。
“舟子,我没有杀人。”兴许是看出靳舟的犹豫,刘永昌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说道,“你刘姐脑子经常抽风,你不要听她乱说话。”
和刘永昌见了一面,心中的疑问不减反增。
卧室里的暖气开得很足,将寒冷的冬夜隔绝在窗户之外。
刚洗完澡的杨时屿身上散发着香喷喷的热气,要是换作往日,靳舟早已像个痴汉一样扑上去,然而今天他却异常安静地平躺在床上,对着天花板苦思冥想。
“还不睡?”杨时屿拉好被子,关上床头灯,瞥了眼毫无睡意的靳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