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一冷静下来,后背被夜风一卷,生出些许凉意,他才后知后觉被惊出了一身冷汗。
但罪魁祸首现下却睡得正熟,一低头,还能看见她小口翕张一点点呼进和吐出着空气。
视线一凝,那柔艳的樱唇现下还微微肿着,似乎是白日里被吻的过了头。
一落到那里,谢景辞微冷的神情又渐渐松动下来,仿佛是被蛊惑了一般,慢慢低下头去含住那微张的小口。
呼吸又被堵住,唇上细碎的伤口一被触碰,温宁有些窒息,又感觉到些许疼痛,不适地拧着眉想要偏过头。
察觉到她的推拒,谢景辞便也没有继续,眸色一敛,把人抱回了床榻上。
只是相比于宽大微凉的床铺,沉睡中的温宁似乎更喜欢谢景辞的怀抱。
后背刚触及床铺,她那藕臂便紧紧地勾住了谢景辞脖颈,将人紧紧地缠住。
这动作太不妥当,但是和昏睡的人怎么讲道理?谢景辞看着那送到眼前的藕臂眸色一点点加深。
然而时间地点都不合适,沉思了片刻,他依旧硬着心肠按住她作乱的手脚,将人放了下去。
只是转身离开的时候,衣袖却被轻轻地一扯。
并没有用很大的力气,谢景辞却身形一顿,回头看了眼她温柔的睡颜,脚下忽然便像灌了铅一般,丝毫也挪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