骤然悬空,温宁惊呼了一声,来不及拿稳,紧攥的布料落了地。
“我的布料!”她羞恼地看着那堆叠在地上一团锦布。
然而下一刻后背一凉,贴到了床面,谢景辞的手慢慢从腰际上移,嘴角噙着笑意:“现在不需要了。”
温宁还想辩驳,可是小小的唇忽然便被堵住。
酒气仿佛会熏染一般,温宁慢慢也染上了醉意,眼神朦胧,看着轻薄的帷幔在她眼前忽高忽低,东倒西歪。
太密,太急,温宁一刻也来不及休息,哭着咬在了他肩上。
他的唇轻柔地安抚着,身躯却没有丝毫慢下来的意思,仿佛是久别重逢的冲动,又仿佛是别离之前的狂欢。
云收雨歇,昏昏沉沉地快睁不开眼之时,温宁隐约听到他在耳边说了些什么。
反应了好一会儿,她忽然清醒了一点,嗓音微哑地问他:“为什么……要送我走?”
谢景辞扶着她的腰将无力的人靠在肩上,给她喂了半杯温水后才解释道:“这两日就要收网,怕他们鱼死网破伤害到你,先送你离开我才能安心一点。”
“不要。”温宁摇了摇头,慢慢地倚在他颈侧,“他们疑心重,现在走太惹眼了,我还是等你一起。”
见她拒绝,谢景辞眉头微皱,放缓了声音:“目前的计划是切断雁鸣山和越州城内的联系,拖住许通判和蒋主簿,方便景越攻山。但是一旦雁鸣山起了火,城内便会立即暴露,到时候难免有一场厮杀。刀剑不长眼,我便是派了再多的人,也不一定能保证你毫无无伤。只有你离开,我才能毫无顾忌。”
他眼眸微沉,一字一句格外认真,温宁到底还是点了点头,随即手臂撑着他肩,下颌微抬,轻轻吻上他那薄薄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