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知错,谨记公子教训!”
连他本人都要防着,被谢景辞这么一斥,守卫们立即绷紧了弦,再不敢有丝毫松懈。
换下了血衣,谢景辞简单洗漱了一番,除去那股浓重的血腥气,才推门进去。
室内很安静,她已经睡熟了,只有淡淡的暖香晕染开。
谢景辞站在窗前,原本只想过来看一眼,但目光触及她的睡颜,又鬼使神差地走了过去。
微凉的指尖划过她的侧脸,他冷峻的神情也稍稍缓和了一些。
似乎是察觉的凉意,温宁下意识避开了那指尖,头一侧,细白的颈侧便递到了他的眼前。
已经许久没有亲近过,整日里满手鲜血,铁石心肠,忽然让他有些不敢触碰眼前的人。
一开始,那些尚有一丝意识的人或愤或恨地看着他,随即心口处喷涌出大量的热血,他拭剑的手也会有一丝停顿。
但后来,那些人实在太多太多了,无休无止,无穷无尽,日子一久,他只会面无表情地将剑从那最薄弱的地方刺进去,以最快的方式处理完毕。
杀的人实在太多,有时候他看着身边来来往往的人,一眼扫过去,最先看到的竟是心脏的位置,在下意识地判断手中的剑从哪个角度刺进去最快最致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