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领被扯的松松垮垮,谢景辞轻笑了一声,薄唇微离,指腹碾了碾那小巧的耳垂。
“不是不舒服,那是……”他声音有些低沉,“太舒服了?”
离得太近,声音径直闯入耳朵里,温宁的脸倏的一下红的彻底,一抬眸瞥见他眼中明了的笑意,忍不住咬着唇生气地背过身去。
只剩一截细长的脖颈留在他面前,染着淡淡的粉意,微微颤抖着,格外惹人怜惜。
像极了她那会儿全身颤抖着去推他的模样——
谢景辞喉头微动,本是闹她,最后反而自己起了不该有的心思。
他敛了敛目光,环住她的手臂渐渐收紧。
微热的气息贴在耳后,温宁还想挣开,可他深深地埋下头去,声音里沾染了些许疲累:“今晚不碰你,现在让我抱一会儿。”
从雁鸣山回来以后,他这几日一直早出晚归的,一回来便对着地图研究。温宁有时替他磨墨,眼看着密信一封比一封传得急,天香楼的气氛也不知不觉凝重了一些,便知晓这局势是越发紧张了。
一想到这里,她眼眉微敛,并未再推拒,由着他抱着侧卧下。
谢景辞静静地抱了她一会儿,她身上淡淡的暖香渐渐浸染开,鼻尖满是安心的气息,连日来紧张的神经慢慢松下来,不知不觉便睡了半个多时辰。
再睁开眼,眼前人依然是那副乖巧的模样,闭眼前是什么姿势,睁开后丝毫没有变化。
“你方才一动也未动?”谢景辞低低地问她。
温宁点了点头,脖颈一动,被压着的酸麻感传来,带着些许刺痛,忍不住逸出了一丝轻吟。
“怎么那么听话?”谢景辞吻了吻她皱着的眉,将人转了过来,正面靠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