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气痒痒的喷薄在她颈侧,温宁努力偏着头避开。
“不是……”她小声地说。
一低头看见手中的被衾,她又有些不好意思,好像……真的有点离家出走的感觉。
“那是为什么?”谢景辞好脾气地从后面拥着她。
温宁别着脸,显然不想回答。
一低头瞥见那细白颈侧浮上来的一抹红晕,谢景辞忽然笑了笑:“还在生气?那下次我提前说清楚?”
下次?那样羞人的事,他还在想下次……
温宁面颊红的几欲滴血,连被子也不要了,一松手便想从他的臂弯下钻出去。
可她稍稍一动,便连人带着被衾被谢景辞一把抱了起来。
那薄薄的被衾到了他手里便成了束缚人的工具,温宁被牢牢地卷住,像是蚕蛹一般,箍在了他怀里。
“放我下来……”她似嗔似怒,不安分地扭动着。
可谢景辞却置若罔闻,抱着她便向外走。
“天黑了,不要打扰采青休息。”他低低地贴在她耳际说道。
明明暮色刚至,可公子说黑了,采青便立即手足无措地端着水盆,仿佛真的要洗漱休息了。
温宁素来不喜欢给人添麻烦,谢景辞这么一开口,她也只好放弃了挣扎。路过时一眼瞥见采青憋着笑的脸,她又忍不住红了脸,深深地埋在了谢景辞怀里。
扯坏了的床幔刚换上不久,天香楼很贴心地换了一个更轻薄的,除了朦朦胧胧地遮掩一下,没半点实际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