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是脸皮再厚,几次三番这么难堪,连芯终究还是受不住,红着眼圈小跑着出了门去。
并未在意眼前人的离开,外衣上溅了茶水,谢景辞眉头微皱,起身回了里间。
换下外衫之时,床幔一闪,忽从铜镜里瞧见里面的人不知何时醒了,一双盈盈的笑眼,正打量着外间。
眼看着那女子走了,目光里还似有不舍。
仿佛看热闹似的,完全与她无关。
即便昨夜还在他身下求-欢。
谢景辞薄唇紧抿,脸色晦暗不明。
解下了外衣,手却没停,他又慢条斯理地解着中衣。
衣襟稍稍散开一些,露出分明的肌理,里面那道视线渐渐不自然的别开。
解衣的手一顿,谢景辞半是气半是笑,忽然转身扯开了帘幔。
亮光一刺,温宁笑眼一滞,忙遮住了脸,似是没想到他会发现。
指缝中瞧见他那意味深长的目光,她这会儿才想起来后怕。
“我还困着呢……”
她小声说道,边说边将薄衾稍稍向上拉,遮住身前的大片雪白,紧接着身子微蜷,小心翼翼地想埋进床榻里边。
可身子刚一后退,露在外面的脚踝忽然被人攥住。
她扯了扯,然而纤细的脚腕却被扣的更紧,牢牢地握在他手里。
“你干什么呀……”她略带薄嗔地向后看。
“好看么?”谢景辞声音听起来仍然平静,低低地问她。
“什么好不好看的……”温宁不自在地偏过头,“我刚醒。”
她话还没说完,忽察觉到那手从脚踝一路顺着小腿上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