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子外垂下一截藕臂,隐隐瞧得见雪白圆润的肩头,半掩在倾泻的青丝下。
她睡姿实在不安分,外侧的人一起身,没了阻拦,便辗转斜趴到床侧。
眼看着再一翻身,她便会滚下来,谢景辞只好俯身探进帐中,双手钳住她的腰,稍稍一紧,将人抱回了里侧,随即又扯了枕头挡在外面。
那软枕上沾染了他的气息,温宁手一搭上,倒是安静了许多。
她总是这样,白日里清冷疏离,不可亲近。
但一到了晚上,便格外黏人,不论是手还是腿,总要有一样缠在他身上。
这会儿感知到他倾身的气息,皓腕一抬,便勾上了他的脖颈。
她今日格外娇气,也许是昨晚不知不觉间受了刺激……
一想到这个原因,谢景辞眉眼又柔和了许多,顺着她的意,俯下身去,一点一点,啄吻她的眉眼。
待及红唇被堵住,喘息愈发艰难,温宁又有些不耐,眉头一皱,手腕稍稍使劲,推开了那沉重的肩颈。
清除了烦扰,她又背过了身,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重新睡了过去。
一勾一推,谢景辞眸中的欲念刚被燃起,尚未褪去,点火的人却心满意足地睡了过去。
一俯身,忽瞧见她眼底微青,半晌,谢景辞终究只是低低地一笑,替她盖上了薄衾。
采青在外间一一摆好了膳食,清淡且精致。
等了片刻,却不见茶水递上来,她微微皱眉,一回头发现连芯面色微红,正神游天外,端着漆盘如木头人一般。
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采青暗自气恼,轻咳了一声,连芯仍是没什么反应。
顺着她目光看过去,采青才发现这人又在看向内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