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么呢。”
这回他当真愉悦了许多,轻笑了一声,“不过是做个样子,蒋主簿将这北地的几个每人身边都安插了一个美姬,时时监视着。如果这回不带一个,下次便是当众赐了。倒不如提前选个好拿捏的,当婢子使着。”
“婢子?”温宁眉眼微抬。
“总归是留个眼线,婢子和侍妾差不去太多。何况我们这般如胶似漆,若是随意带回个侍妾反倒惹人怀疑。”谢景辞解释道。
谁跟他如胶似漆了……
温宁不自在地别开眼,随即又想到:“那我是不是要扮的善妒一些?要不然怎么好将人使做婢子。”
她若是真的在意,又何须扮演?
谢景辞眸色微沉,含住她的唇,逸出一丝叹息。
“不用,一直都是我鬼迷心窍,无法自拔——”
*
铜花门缓缓开启,其实这二层与一层在布局上倒并没有太大差异。
只不过坐席少了约一半,那台上用黑布一排排遮着,看起来着实有些神秘。
许泽今日也在,他坐在第一排,看起来分外自在,大约是这场合的常客了。
一进门,温宁便察觉到那抹黏腻的视线,时时附着自己。
她依靠在谢景辞身侧,这股反胃感才消去一些。
待众人落了座,黑布一掀起,原本寂静的场地忽然便喧闹起来。
那台上摆着一个个踱金的笼子,笼里皆是年轻的男男女女,无一例外,生的都颇为姣好。
灯火全都被点燃,亮光一刺,笼中的人也愈发焦躁和惶恐起来。
然而这点惊惶更加刺激了台下的人,瞬间,污言秽语,不堪入耳。
谢景辞神情凝重,捂住温宁的耳,她才稍稍好受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