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他的眉头越皱越深,温宁有些被肯定的得意:“你也觉得有问题?”
谢景辞点了点头,随后将目光移向那热岩制成的浴桶。
温宁也将目光投过去,这一看,不禁惊叫出声:“那里……为什么有血迹?”
目光中隐隐触及一缕缕红,温宁下意识抓紧他袖子。
“不是血迹,是铁锈。”
谢景辞走过去,挑起那红色,指腹一捻,便得出了结论。
她喝醉了,将桶底被水迹沾染的地方看成了血迹。
不是血,温宁稍稍放松了些,然而谢景辞的神色却愈发深重。
无人出入的雁鸣山,深山里的热岩,热岩下的铁锈,和那能短时间增强人力量的红粉——
桩桩件件串连在一起,将整个越州推向一个危险的深渊。
这些事环环相扣,牵一发而动全身,谢景辞沉思了片刻,擦了擦手,须得先探过那山才能下决断。
然而,那山如此隐秘,未免打草惊蛇,还得找个恰当的时机才行。
“很糟糕吗?”目光触及他沉下来的脸色,温宁拧着眉问道。
“尚未脱缰。”谢景辞放下了帕子,将她揽入怀里,“你的消息很有用。”
这么直接的夸奖,温宁即便在醉着,也有些不好意思:“有用就好……”
她稍稍偏过头去,顺滑的青丝侧到耳际,细长的脖颈上那根红绳便分外显眼。
谢景辞眼眸一低,顺着那红绳看下去,一个莹白的玉坠悬在险峰之间,随着她的呼吸一晃一荡,格外有存在感。
“就这么喜欢?”他低低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