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时开始?”他难得松了口。
“亥时三刻。”小厮答道,随即又体贴地补充说, “还有一个多时辰,公子不急。”
“唔, 我问问她。”
眼前人看起来还是没什么兴趣,不过许是那些珠玉有所提示,他转身朝着床榻走去。
小厮不敢抬头,门缝半掩, 只有一室烛火摇曳, 透出些许光来。
隐隐听得见女子柔柔的声音从里侧传来, 似是在轻轻地抱怨,随即又有几声男子的诱哄,最后才传来低低的应声。
一看这般温柔缱绻的气氛,小厮垂着头,估摸着多半是成了。
果然,不多时,请帖便被人拿了去。
“我去。”
他声音有些冷,与方才耐心诱哄的仿佛不是同一个人。
话音刚落,“砰”地一声,大门又紧紧地关上了。
门扉一开一闭,满室的幽香散逸了些,夜风一吹,谢景辞深重的眸色稍稍褪去了些。
方才那出对小厮的话确实是演戏,但是对温宁,倒也不全是。
他快步走进了里间,榻上的人背对着他,只有腰间搭了一角蚕丝被。
细弱的腰肢上鲜红的指印清晰可见,雪白一片上又隐约看的见齿痕。
谢景辞按了按眉心,刚才着实有些太过了。
仿佛中了药的是他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