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青是从府外采买来的,不知谢景辞跟她说了什么,一直娘子郎君地叫着。
温宁知晓他此次前去越州是有案在身,还和那古怪的红粉有关,掩饰身份的事情她从前便做过,如今既需他解药,又念及绿腰之事中他的帮助,倒也答应了。
只是谢景辞素日里衣着极简,全然不似其他公子哥一般配着许多香囊或挂着成串珠玉,这一个小小的络子更是不相配。
采青这话多半是在讨好,温宁心里明白,当下便摇了摇头。
然而谢景辞闻言,却意外地放下了文书:“拿给我试试。”
他答应地爽快,颇为兴致地看着她,温宁只好递了过去。
“帮我系上。”谢景辞低低地说,没有直接去拿,而是执了她的手贴到了腰际。
他今日腰上束的是绿松石带钩,若是要系上去,须得先将这带钩解开,再穿上去。如此这般,未免太过亲密了。
“你自己来……”温宁避着他的目光,被攥住的手挣了挣,没挣开,反倒一个不稳,坐到了他膝上。
一看见两人突然亲密的姿态,采青很有眼色地退下去了。
船厢里光线不算亮,温宁一偏头,细腻白嫩的脖颈便递到了谢景辞眼前,他放缓了声音:“我看了一天文书了,眼睛有些累,你帮我系上好不好?”
越州形势复杂,又牵扯到那怪异的药,温宁扫了一眼案上那密密匝匝的各种资料,顿时便有些头疼,一想到这些东西他要全部记住,便也没再推拒。
她垂眸,双手环住谢景辞的腰,低头仔细地解着那带钩。然而,似乎是起了风,船只随水波一晃一晃,她灵巧的十指这会儿并不够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