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意。”谢景辞声音不大,但毫无回转余地。
福安公主已经猜到了,不过听见他态度如此坚决,还是有些意外:“她母亲刻薄张扬,我颇为不喜,不过怀玉这孩子和她母亲并不相同,一直端庄有礼,你为何如此抗拒?”
谢景辞顿了顿,只说了句:“脾性有疵。”
“脾性?”这是个大问题,福安公主叹了口气,“既然如此,我再斟酌细察一番,你不要忙着推拒。国公府现下如日中天,皇上虽是我一母同胞,但他疑心太过。恭郡王有身份无实权,近来又颇得圣心,其实,平康县主着实与你有益。”
“无需如此。”谢景辞眉心微拧,并不想以婚事作伐,更何况他心中隐隐有个更大的疑虑。
见儿子这般坚持,福安公主有些伤神,摆了摆手让他回去了。
待他一离开,公主忽想起那位表小姐手中的瓷瓶来。
然而就这么一晃神,人已经走远,远远的只能看见一个步履匆匆的背影。
暮色刚至,他便走的这样急,福安公主叹了口气,这么拖下去,也不知他何时能娶妻。
*
温宁是被热醒的。
从寿禧堂回来,她身心俱疲,小睡了一觉。
然而不知何时起,这屋子里闷热无比,直教人快喘不过气来。
银环斜靠在榻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扇着扇子,昏昏欲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