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安公主略有些诧异,这意思竟是那姑娘主动走的?倒是个有脾气的。
“既然如此,你也该正经考虑下婚事了。前些日子,太傅家的托人在我面前提了一句,太傅毕竟也是你的老师,是以这次趁着祖母的寿诞你便见一见那徐家姑娘吧。”
大邺虽重规矩,但也不提倡盲婚哑嫁。未婚男女在宴席互相相看,是不成文的规矩。
老师的孙女……谢景辞眉头微皱,老师德高望重,又待他不薄,直接反驳怕是有伤他的颜面。况且母亲今晚的发问像是有些疑心,若是让她知道温宁的来历,那便再无可能了。
是以,思虑了片刻,谢景辞还是点了头,想着到时候再直接当面说清楚便是。
福安公主一听,眉头微挑,她本是想借此套套景辞对那表姑娘的想法,却没想到他直接答应了相看,顿时又疑心起今日的晚宴是自己想多了。
母子各怀心思,一杯茶喝了三刻有余。
憩园
温宁回来以后,心神颇不安定。
她这几日无意间看见了母亲留下的绣样,便想着完成这幅绣品来为外祖母祝寿,也算全了母女两代的共同心愿。
然而心思烦躁,绣着绣着,总是不自觉想起这几日谢景辞古怪的言行,一晃神,针尖便扎进了指心。
直到鲜红的血珠沁出来,温宁才回过神来。
银环连忙攥住她的手指止住血,可是血珠却不小心滴到了绣品上。
看着那帕子上血污,银环颇有些可惜:“沾了血,这绣帕怕是不能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