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凉的药膏落到伤处,微凉又刺痛,温宁下意识地想收回手臂,却被紧紧攥住。
“别动。”
他垂着眸,指尖在伤处上轻轻按揉。
上药这事,谢景辞其实并不少做。
温宁初到蝶园之时,谢景辞常常没个轻重,往往一场情|事过后,便把她弄得青青紫紫。
初时,温宁从来不说,谢景辞也不知。直到有一次白日里无意间撞见她换衣,雪色的后背上布着几处淤痕,这才留了意。
自此,偶尔失了控,谢景辞便会在她熟睡后涂抹些膏药。第二天一早,那痕迹便淡的几乎看不清。
涂完了手臂,谢景辞抬起了她的脚,轻轻搭在他膝上。
这姿势不甚雅观,温宁侧着身,尽量不去看。
待他指尖落下,红肿的地方一阵剧痛,温宁咬着牙,抓着衣摆。
许是察觉到她的吃痛,谢景辞放轻了手,又开口分散她的注意力。
“脚踝是怎么伤的?”
温宁回想了一下:“大概是早上为了救人踹门的时候扭伤的。”
踹门?她么?
谢景辞手指顿了一下,眉眼微挑。没想到她还有这样胆大的时候。
温宁似乎读懂了他的神情,红着脸别开了眼。
“事急从权,我平日里素来是很规矩的。”
谢景辞垂着眸:“不规矩些也没什么不好。”
这话是什么意思?温宁琢磨不透,世家大族首要的便是讲规矩,自从认了亲,来到这国公府,温宁步步谨慎,生怕行差踏错被人指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