葱葱郁郁地铺满整个窗台,星星点点的白花正在盛开。
一阵清气随风飘来,不知怎的让他想起了憩园的那株垂丝海棠来。
再一看,纯白的花瓣一片片舒展开,逐渐凝成了那日穿着素纱的温宁的神态。
“您瞧,这栀子花开的多好啊,只可惜姑娘怕是看不着了……”
念珠看着公子目不转睛,略带可惜插了一句。
话音落地,花瓣凝成的少女一片片凋零,谢景辞这才回神,嗓音不甚分明:
“这花,是她种的?”
“是啊,姑娘当初可费了一番力气。您不在的时候,可不就靠侍弄这些打发打发时间。”
念珠颇有些同情。
谢景辞眉心微拧:“我不是给她备了车驾?”
他虽然并不常来,但也未想过让她困在这深院里。
“可是姑娘在平京举目无亲,何况,她的身份唯恐招了人眼,是以日复一日,只是守在这院子里。”
念珠觑着他的眼,没看见生气,于是又补了一句:“若是有个孩子,这院子怕是就没那么冷清了……”
孩子?
一听见这两个字,谢景辞脑海中忽然一阵剧痛。
漂浮的淡淡清气化作了丝丝血腥,他脑海中一错乱,忽而把凋落在长阶上的花泥看成了一滩滩血,身形一阵摇晃,扶住了窗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