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容几欲呕血,她不想,那她就只能用自己的办法来谋个出路。
于是心下一动,对着外头的婢子叫了声:”让顺娘过来。”
少顷,一个年约三十的妇人走了进来。
那妇人围着一个大头巾,头巾垂下来半截,裹住了脸。离得近些,还能看到纱布底隐隐有一道长疤,颇有些狰狞。这一看便叫人忘却了那双本来生的颇为风流的丹凤眼。
妇人很是恭敬,深深福了一礼:“姑娘大安。”
“嗯,你来的倒快。”乐容打量着她,“前些日子,我吩咐的事做的怎样了?”
“您交代的事,顺娘不敢怠慢,如今已经快收尾了,只是……”顺娘吞吞吐吐,似有为难。
“只是什么?这些日子你要的我都一一找来了,难不成你还有什么稀世珍宝要朝我讨么?”乐容眼睛一斜,面带讥讽。
顺娘脸一红,忙跪在她脚边:“姑娘明鉴,我要这些说到底也是为了让姑娘更出彩。只是这一件我实在没法将就,我虽则来府里也快三年了,但一直待在后院,未曾近观老太君的面,是以怕稍有差错坏了您的事。”
乐容一听此言,又收回了视线,眉头紧蹙:“容我想想。”
顺娘脸上有疤,平时一直养在后院,化作个粗使婢子以遮掩。若是贸然跟着她到寿禧堂,未免太过扎人眼。倘若再让有心人识了去,那可就坏了事了。
思虑了半晌,乐容招了招手,顺娘忙膝行着上前,听她耳语几句,这才算定下。
言毕,乐容一眼便瞧见了顺娘面纱底下那道狰狞的伤疤,眼底泛起些许恶心。
“我方才说的你都记好了?还有,你这张脸,可千万遮严实了,若是吓到我祖母,或是引得人注意,我可饶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