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礼想,或许她其实也是不喜皇宫,不喜束缚的人。
“道个歉就完的事。”
“一个个的说来说去烦不烦?”
就一只兔子,老子说,儿子现在也跑来说,怎么的,那兔子养到最后不会死,能成精不成?
就你们惯的温嘉月那臭脾气。
陆凛压下飙粗话的冲动,毫不客气地提起声音斥了太子两句。
“可她并不接受。”
垂下眼帘,少年眼底晕开浅浅的波澜,又透出丝许苦涩。
“那就是你方法不对!”也可能你在她心里还不如一只兔子。
最后一句陆凛没说,他好歹算个长辈,秦时礼这倍受打击的样子已经够惨的了,把人说垮了他老子回头又要找他讲大道理。
别看秦绥帝表面端得宽宏贤明,实则格外护短,尤其这还是他和皇后唯一的孩子。
“或许是如此。”
“皇叔,你既娶了她便好好待她。”
“还有今晚的家宴,你——”
“去。”
留下这一个字,陆凛大步离开,他怕自己再待下去会忍不住替秦绥帝教育儿子。
一身的儒雅温吞气,看着烦人。
要他真娶了温嘉月,两个闷葫芦能把日子过死。
望着男人大步流星的高大背影,秦时礼眼底的情绪化开,唇畔缓缓噙起一抹狐狸般的低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