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婚期将至,钱妈妈坚持给她换亮色的,虽不是正红,但那颜色映在嘉月脸上,也衬得她肌肤白皙,线条柔美又明媚。
烛火跳动,陆凛的眼眸也随之一暗,提着纸包的手紧了紧。
果然不该来看。
日子越近反而越难忍。
“婚前不可见面的,你怎么又忘了......”
“而且我还没嫁呢,你都不避讳。”
她的声音经过棉被过滤,有些闷但更多的是柔弱和委屈。
“我不来你能哭到成亲。”
“她说的都是屁话,别管。”
大咧咧地在床边坐下,陆凛修长的手指十分灵活,很快就将线都拆开,打开的一瞬间栗子糕的清香扑鼻而来。
眨了眨雾气弥漫,楚楚柔软的大眼睛,嘉月慢吞吞地转动小脑袋,看向纸包里的糕,很小心地咽了咽喉咙。
“你怎么说粗话,她是你娘......”
她想吃,但又不想主动伸手去拿,总觉得这样显得自己很容易满足。
轻嗤一声,带着直白的不屑,而火光中陆凛眸里竟好似有沉郁戾气,他捏起一块栗子糕递到嘉月面前。
有些怕这样的他,少女轻咬着唇,乖乖地伸手接了。
“这算粗话?”
况且别说娘,李氏这条贱命多留一天,她家祖坟就得冒一天青烟。
让她来不过是时候未到。
不以为意地反问,陆凛收起不由自主迸发的戾气,扬唇笑起来。
在军营里他都算文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