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身段该是个十五六岁的妙龄小姑娘,也不知道经历了什么,能脏成这副模样。
浑身上下都结了土块,敲一敲估计就能“簌簌”往下掉。
“撤!”
不过片刻就有七八个土匪横尸在地,皆是一剑毙命死状凄惨,头领见情况不对,一声令下便先纵马跑了。
其余人紧随其后。
“还不走?”
滴着血的剑在地上的一具尸体上随意抹了几下,玄衣男子将它擦干净后便收进刀鞘。
夜色下,那容颜虽不甚明朗,但声音低沉磁阔,厚重有力,又透着几分漠然。
“这帮土匪不成气候,您一个人就能对付,我——”
“滚。”
后面的话被这凶狠又充满嫌弃的字眼堵了回去,林淮里尴尬地看了看站在一边还在哭着的少女,朝已经坐上马背的男人动了动唇角,又眨眼睛。
见他看也不看,收拢缰绳就要打马离开,只得硬着头皮再次开口。
“把人丢在这不管,您这救和不救有什么分别?”
“做善事不能半途而废。”
余光扫过温嘉月攥着他袖角的那只脏兮兮的小手,见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抽抽噎噎的可怜模样,林淮里心一软,没将那手拿开。
“公子,求求你们不要丢下我,我找到家人一定会报答你们的......”
嘉月不算笨,能做主的应该是刚刚那个动手的男人,她握着林淮里衣袖的手又紧了紧,眼泪汪汪地看向马背上的人。
对方扫了她一眼,狭长的,有几分凶厉的眸中是一望无尽的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