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一个公主,竟愿意去做继室。
她为了一个不爱她的人就这么低微,竟放下身段,卑微至此?
这和当初的永嘉有什么不同。
连永嘉都能醒悟,她为何执迷至此,为何看不见她身后一直站着的人?
萧凛扔了那请期的折子,说不出的烦闷。
一杯凉茶饮尽,再看到那桌边的印章,他又忽然想到了自己。
认真说起来,他又如何能指责她?
他自己不是和她一样吗,明知她从未爱过他,明明没得到过任何回应,却还是飞蛾扑火,奋不顾身。
但即便他一再退让,还是不能让她回心转意。
萧凛沉默地捡起了那折子,只是那握着笔的手却迟迟落不下。
鼻尖饱蘸了墨汁,眼见着就要滴落,他才终于回了神,搁了笔,沉沉地朝着外面吩咐了一句:“传朕的旨意,明日让谢二进宫一趟。”
他倒要看看,她一心爱慕的人究竟是何模样,是不是真的值得她付出这么大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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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谢明钰没再出门,接了旨后早早地便侯在了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