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下去,这一胎怕是难保,万一再小产,反过来又会伤了她的身……
皇帝眼神如刀,徐慎之亦是为难,半晌才委婉地劝道:“陛下,心病还需心药医,公主这症结原本就是心结,您不如问问她想要什么,才能对症下药。”
她想要什么?
她只想要离开他罢了。
难道真的只有放她走才能保住她的命吗?
萧凛紧紧地抱着怀中的人,沉默了许久只淡淡地开口:“你先下去吧。”
室内重新安静了下来,只余一点清浅的呼吸声。
萧凛看着那床上躺着的睡颜,忽然有些无力。
这张脸和初见时并没太大变化,只不过长开了些,愈发秾丽。
只是她似乎一直在怕他,从初见时的怯怯,到入宫后的躲避,明明同住在一个屋檐底,但他们相见的次数却屈指可数。
年少时突逢变故,他心里存着说不出的恨意或是憾意,因此也刻意不去关注她。
可越是刻意不去看,反倒越发在意,有些记忆也愈发深刻。
比如那场及笄宴,当看到明眸皓齿的少女娉娉婷地受了笄礼的时候,他一杯一杯饮尽了烈酒,才压下了心里那股难以启齿的冲动。
后来,当西戎提起和亲的时候,他故意给了她暗示,逼着她求到了自己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