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嘉实诚地摇了摇头:“其实我以前也不知,母亲说舅舅是当年逃难的时候走散了的,偶然间才找到的。”
偶然间找到的。
萧凛又确信了一分,怪不得一个舅舅能不顾生命危险,冒着暴露的风险也要潜进皇宫里来把人一个身陷囹圄的侄女带走。
能做到这种程度,他早该想到的,那根本不是舅舅,而是她那落水侥幸活下来的父亲吧。
若是这样,那事情便愈发棘手了些。
他要杀她的舅舅她尚且不让,若是杀了她的父亲,她恐怕不是跟他拼命,便是当场要跟着自尽。
但她的父亲,萧凛依稀还有点记忆,只记得那明明是个极其儒雅的君子,尤其善于篆刻,又怎会做出此等丧尽天良之事?
难不成当年之事真的有隐情?
萧凛这么多年来一直坚信的事实忽有些动摇。
他敛了敛眼中的不平静,将她写好的信拿过来,准备亲自写信问一问。
若他果真是秦主簿,那他们便有必要先见一面,坐下来好好谈谈了。
柔嘉收拾了一番东西,肚子里又隐隐有些发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