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萧凛打断了她,又按了按眉心那脑中的抽痛才好受些,“旧伤犯了,不是什么大事。”
一听是旧伤,永嘉的眼泪立马就掉了下来,扑到了他榻边:“怎么能不是大事呢?当初那一箭几乎贯穿你的肩,那么多太医养了快一年你才能重新拿起剑。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犯了旧伤呢?”
“哭什么,又不会死。”萧凛看着她没用的样子低斥了一声,“你别管了。”
在两边各转了一圈,永嘉愈发糊涂了,她有些奇怪:“为何……为何你们都这样说?”
萧凛现在听不得有关她的一点消息,连一个“都”字都让他忍不住皱眉。
他瞬间沉了脸,语气严厉:“你下去吧,以后也不许再去掖庭,若是再让朕发现,朕一定会连你一起罚!”
那么恐怖的地方……
永嘉连忙摇头:“我不去,我保证不敢了,皇兄你好好养病。”
永嘉一步三回头,最后又亲自看了药方才稍稍定心。
人一走,萧凛原本生出的一点睡意顿时消散的一干二净,走到了将欲落雨的窗子前站了许久。
偌大的太极殿如今只住了他一个人,安静的有些可怕。
窗外不知是天晚了,还是大雨将至,乌云连同夜幕一起沉下来,沉的他心里仿佛也能挤出水来。
良久,他才终于出声:“朕罚她罚的重了吗?”